景安帝年幼受苦,饱经磨难,能熬到今日,就连老王爷也是不得不赞叹他的心性坚韧!可这过程之中,所要付出的代价却也是极大的,那便是景安帝需得端着高高在上的帝皇架势,再也不能如同龄人一般任意随心,就连偶尔露出的欣喜之色,也是少之又少!
老王爷望着眼前,只有在自己身边之时,才会露出笑闹神情的景安帝,有些心疼,又有些无奈。
心疼的是,泓儿年幼受苦,到如今这个远不算老成的年纪,便还是要端着,持着,没有半点的喘息放松的机会;同时,老王爷也是无奈,这臭小子就是这样,仗着自己心疼于他,将自己吃得死死的,让自己无论如何,都要听他的话。
景安帝已然是将药都端到了老王爷的眼前,又眼巴巴地瞧着了,可奈何,老王爷还是不给面子,只看了一眼,就把头又扭向了别处,继续哄雅雅去了。
“皇叔!您这又是要为难朕呀?怎么就不能听话呢!”
景安帝很是为难,除了抱怨一句,却也是拿眼前的老人没有办法。
万般无奈之下,只能出动雅雅,于是,景安帝将雅雅唤了过来:“雅雅,过来!皇伯伯有事问你!”
雅雅这孩子甚是懂眼色,识人心。见自己与外祖玩闹许久,却是也不愿冷落了一旁的皇帝伯伯,见他唤自己,立刻就跑过来,硬是凑了上去:“皇伯伯!雅雅来了!”
景安帝同先帝一样,也是子嗣颇为单薄,与皇后成婚十余载,感情甚笃,却也是只育有太子一人,确实是显得孤单了些。而若婉好容易才生下的雅雅,对于景安帝来说,就如同自己亲生的公主一般无二,如何的宠溺都不为过!
眼下,景安帝就抱着扑到他怀中的雅雅,与她一起说起给老王爷下套的话来。
“好雅雅!你说说,这人生病了,要不要吃药呀?”
“要吃药药!”
“那不吃药的人,是不是就是不乖呀?”
“就是不乖!”#@$
“那不乖的人,要怎么处置呀?”
“雅雅打屁股!”
“那外祖生病了,要不要吃药呀?”
“外祖吃药药!”
雅雅已经从景安帝的手里,拿过了药碗,并就着他的手,给老王爷递了过去。可等了半天,景安帝见老王爷还是不愿喝,又问雅雅:“雅雅,外祖不喝药,是不是不乖呀?咱们怎么处置呀?”%(
雅雅瞪着大眼睛,看了看老王爷,又看了看景安帝,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来:“外祖不乖,打屁股,雅雅不敢!”
景安帝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,笑出了声,又问她:“雅雅不敢,皇伯伯也不敢,那咱们怎么办呢?”
这话说完,景安帝便向着雅雅,偷偷做了一个抹眼泪的动作,而这鬼丫头立刻心领神会,装出抹眼泪的样子,对着老王爷说道:“外祖不乖,雅雅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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