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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卷 第二十八章 心之所向

  

别院这边在享受天伦之乐,行宫这头是一团混乱。

薛岚给贺清琅验完尸后,薛御便命那个贴身侍从给贺清琅擦洗身子,换上一身贵君的朝服,将贺清琅收敛到棺材里去。

那名侍从还算忠心,忍着害怕给贺贵君仔仔细细擦拭了身体,待贺贵君的遗体移到棺椁里,他才松了一口气。

薛御将他叫到跟前问话。

“前日,贺贵君就寝前,发生了什么事,原原本本地说与朕听。”

那侍从此刻总算镇定了一些,他跪在那里将与廖侍卫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

“那日,奴才陪贵君从围场回行宫,贵君只草草用了些晚膳,便说头痛要早些安歇,奴才便打了水伺候他洗漱,贵君没让奴才守夜,打发奴才去后面的配殿睡了。”

薛御皱眉,思索片刻,问道:“你没听见有什么异状吗?”

侍从说道:“奴才睡下后,原本不敢睡熟,那日轮到奴才当值,其他两位宫女姐姐都去了内廷休息,奴才睡在后面配殿,时刻留意着贵君的动静,生怕贵君起夜或者渴了要水喝,但是不一会儿,奴才觉得眼皮子一阵酸涩,莫名其妙便睡过去了。醒来去前殿想伺候贵君起身,不料却看见……看见贵君遇害了……”

宫中规矩,不当值的宫人会去内廷专门给宫人安排的大通铺睡觉,只有每个宫当值的太监宫女需要上夜,如果累了也可以睡在后面的配殿中,前面的主子只要一呼唤,奴才们便能听见。

但是那夜,这名侍从不知为何睡得很沉,一点声响都没听见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御听了心中了然,多半是被人下了迷香,自然是什么声响都听不见了。

他想起廖远山说的,曾经听见贺贵君宫中传来一声微弱地呼喊,他去看时,看见方侍君在贺贵君房里,二人声称是在聊天。

薛御问侍从:“平日贺贵君与令宜轩的方侍君有来往吗?二人关系如何?”

侍从回答:“贵君几乎不与后宫众人往来,平日里多半也是一人待在凤栖宫练字作画,奴才不曾见过方侍君与咱们家贵君有交集。”

薛御陷入沉思。

他挥退侍从,说道:“把你的嘴闭紧,对外只说贺贵君是得了急病暴毙,其余的若是敢泄露一个字,不仅你的小命难保,你宫外的老母亲和妹妹,也很难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。”

侍从浑身颤抖,连声应诺,退了下去。

想起贺清琅的惨状,连薛御如此铁石心肠的人,都不禁有几分唏嘘。

贺清琅遇害前还被人强行凌辱,身上还被划得血肉模糊,薛御想不明白,如果是方亭干的,那他杀害贺清琅的目的何在?

顺义侯贺连均已经去世,贺家虽还有旁系分支,但是本家这一支只剩了一个贺清琅,独木难支,贺清琅掀不起什么大浪,他性子又胆小怯弱,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去害他呢?

薛御想不通,他当年顺着贺连均的意思收了他的儿子,目的就是要贺连均忠心臣服,尽早交出半块虎符,他向贺连均承诺必然厚待贺清琅,所以贺清琅一进宫便封了贵君,跟祝妙嫀是平起平坐,后宫除了皇后和帝君,没有人的位份再比他们俩高了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贺连均很满意,乖乖交出虎符。

贺清琅还算安分,没有给他惹什么事端,所以这些年他就把人摆在那个高位,稳住贺家,直到贺连均去世,薛御倒也没打算撤去贺清琅贵君的头衔,反正一个虚的名分,要多少他都能给。

只要这人安分守己待在后宫,让世人都以为薛御贪恋美色,后宫莺莺燕燕无数,没有人注意到北宫就行了。

所以,贺清琅的死,令薛御百思不解。

但是这件事,多半和那个方亭有关。

廖远山都亲眼看见方亭在贺清琅房里,方亭怎么还敢行凶?!

薛御坐在那里苦思冥想,固吹白从外面走进来,看了一圈,没发现黎暮辞和薛景延。

他问道:“小辞和景延呢?”

昨日薛景延来向他请安,说父皇让他来听课,固吹白正讲课讲到一半,薛御又命廖远山来带走景延,已经一天没看见景延了,今日薛御也没有去围场,固吹白直觉不对,赶紧过来看看。

薛御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是老师啊,他们俩有点事,暂时不在这里。”

固吹白皱眉,沉下脸来:“你不会又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点子去折腾小辞吧?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御讪笑:“我怎么就折腾他了,那些都不过是床上的情趣罢了,老师你想听啊,那我详细给你说说。”

固吹白受不了他的无耻,不高兴地道:“少胡扯,前日围猎你突然跑了,现在小辞和景延又双双不见,你以为我是傻子?”

要不是方才看见薛岚在太后宫里跟太后说话,固吹白都要以为薛岚也不见了。

薛御终于正色道:“老师,当年的那个暗桩,可能终于出现了。”

固吹白神情一怔,先帝临终前曾说过,遗诏一式两份,有一份在他的心腹手中,只要薛御不遵从遗诏行事,他的心腹随时都有可能取黎暮辞或者固吹白的性命。

当年大皇子百日宴险些丧命,有一个人跳出来指证黎暮辞,薛御便顺水推舟,将黎暮辞关在北宫不见天日,又将那人收进后宫封了侍君。

薛御曾对固吹白说过,那个方亭很可疑,当日他出宫巡视各州府,方亭千方百计接近他,又学固吹白的穿衣和做派,薛御是何等精明,索性将方亭带回宫中,安排在北宫伺候黎暮辞,看看方亭有什么动作。

薛御派了十个暗卫在北宫严密保护黎暮辞,方亭不可能有机会下手。

薛御以为方亭故意接近他,是想要得到荣华富贵,所以日日去北宫‘宠幸’黎暮辞,故意让方亭看见,想要激方亭出手。

没想到方亭没有对黎暮辞动手,反倒是给景延下了毒,害了太后,幸亏薛岚医术高明,才把太后救了回来。

薛御当然知道那毒不是黎暮辞下的,黎暮辞生性善良,怎么可能给一个不足百日的婴儿下毒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方亭此人到底是何身份,他对景延下毒又有何目的?

薛御派暗卫盯着方亭,后来方亭几次假装迷路到宫门边,都被暗卫恭恭敬敬请了回去,他以为薛御没起疑心,实际上薛御都看在眼里,只是不明白方亭为何想出宫。

这个方亭倒是能忍,安分待在后宫不争不抢,整整六年都再也没有动静。

薛御找不到他的破绽,又没有证据,只得按兵不动,耐心等着他自己露出马脚。

这次岐山围猎,原本景延和黎暮辞都待在宫里,薛御却不知为何心神不宁,想到六年前方亭对景延下毒的事,想了想还是不能将景延一个人留在宫中,于是便连夜快马回宫,将黎暮辞和景延一起带到行宫,放在他眼皮子底下。

没想到,黎暮辞和薛景延安全无虞,出事的反倒是贺清琅。

方亭与贺清琅什么仇什么怨,要这样残忍地杀害他?

薛御将贺清琅的事同固吹白一说,固吹白听得直皱眉头。

当听见贺清琅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时,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,想了想,对薛御说道:“他后背是不是有什么纹身或者刺青之类的图案?”

薛御一脸莫名:“我怎么知道?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固吹白挑眉看他:“你的男妃你自己不知道?可别告诉我,你没睡过人家。”

薛御一脸尴尬,窘迫地说道:“没、没睡过又怎样,老子不爱睡他!”

固吹白上下打量他一遍,尤其盯着他裆部看了一会儿,看得薛御心虚,火大道:“你干嘛?老子又不是不行!”

固吹白一巴掌拍在他头上,凉凉地道:“胆子肥了啊,敢在老师面前自称老子,给我好好说话!”

薛御有些萎靡,他还真有点怕固吹白,主要老师这人比他还疯,脾气上来是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,包括把他揍得鼻青脸肿,虽然固吹白没内力也不会武功,但是他对薛御动手,薛御是不敢还手的。

当年薛御第一次把黎暮辞睡了,事后固吹白让薛御跪了十二个时辰,打得他脸都肿了。

薛御一脸委屈:“他中了催情药啊,不给他解毒他会爆体而亡的。”

固吹白冷笑:“我让你给小辞解毒,你就给我解到床上去了?你把他放在冷水里让他自己冷静冷静,把那药射出来射干净不就完事儿了,非要你亲自上阵去给他‘解毒’吗?你自己垂涎小辞就说,大丈夫敢作敢当,睡了就老老实实把小辞伺候好,你那破鸡巴弄得小辞三天下不了床,你还有理了!”

薛御把头一扭,犟道:“你不满意你自己怎么不来,老子又没肏过人,我怎么知道他会三天下不了床!”

固吹白一巴掌甩在他脸上,讥笑一声:“我是想自己来,要不是你老子把我压在床上起不来,我自己给小辞开苞总好过你这头蛮牛!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御不可思议地瞪着他,涨红了脸,说道:“你、你是黎暮辞的叔叔!你竟然!”

固吹白笑得妩媚,反问道:“怎么?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,就算我真的睡了小辞又如何?再说了,你那群畜生哥哥还不是想睡你弟弟,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都可以相奸,我和小辞又有什么不可以。”

薛御无言,顶着一张猪头脸跪了十二个时辰,从此以后看到固吹白是再也不敢放肆了。

也真是奇了怪了,他看见他老子都不怕,唯独就是怕固吹白,总觉得他要是敢顶嘴,老师分分钟就会把他鸡巴拧下来丢出去喂狗。

所以此刻固吹白训他,薛御只得一脸郁闷地听着训,谁又能想到堂堂夏国君主,在床上被枕边人踢下床,下了床还得被自己老师训儿子一样训斥。

固吹白坐在椅子上摸着下巴,思索着自己从前看到的一个话本子里看过的故事。

那个故事叫人皮画卷,说的是一个人背上刺青了一副图案,那副图案是一个隐藏的宝藏图,后来那人被人杀死,背上的皮肤被整片剥走,凶手靠着那副图画找到了宝藏所在。

但是薛御没有见过贺清琅的身体,不能确定他背上是否有刺青,于是薛御唤来先前那名侍从,问道:“贺贵君身体上有什么刺青纹身之类的吗?”

侍从想了想,说道:“贵君背后是有一个刺青,纹了一副海棠春睡图,奴才伺候贵君沐浴的时候见过,贵君说陛下喜爱海棠,所以他特意纹了一身海棠花,希望陛下欢欣。”

此言一出,固吹白脸上似笑非笑,看着薛御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御汗都下来了,连忙低声道:“我可没对他说过我喜欢海棠,再说了我哪里喜欢海棠了,还不是黎暮辞----------”

他说到这里突然噤声,脸色讪讪地挥退了侍从。

固吹白说道:“难怪我说你当年想铲平行宫的温泉和海棠树,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,原来是为了小辞,你怎么知道小辞喜欢海棠?”

当时黎暮辞去行宫迎接凯旋归来的黎骁和黎妄言时,曾亲口和薛岚说过喜欢海棠,薛御就在他们身后,听得清楚明白。

但是薛御可不会承认是为了黎暮辞,他转移话题道:“既然贺清琅身上只有一副海棠图,凶手不至于为了这么一副纹身就要杀他剥皮吧?海棠图哪里没有,犯不着杀人。”

固吹白说道:“又或许,那副纹身隐藏着什么秘密,你可别忘了,先帝将虎符交给祝家与贺家保管,这两家先前都是他的心腹,祝家之所以肯倒戈拥护你,不仅仅是因为你收了祝妙嫀当贵妃,还有黎家的原因在。但是贺家可没那么容易忠心于你,贺清琅就算贵为贵君,他又不会生孩子,没有子嗣确保地位,他这个贵君不过就是个虚位,顺义侯未必会因此对你忠心耿耿。”

薛御神情肃穆,他当然知道祝威会背叛先帝,愿意将虎符给他,并且拥立他为帝,除了祝妙嫀这一层关系,还有黎骁在背后说服祝威的缘故。

黎家与祝家是世交,祝威内心是非常崇敬黎骁的,所以两家结了儿女亲家,要不是他横插一脚,祝妙嫀早就嫁给黎妄言了,这样的关系,祝威自然是非常信任黎骁的,黎骁说服他支持薛御,祝威经过再三考虑,站在了薛御这一边。

薛御知道想要祝威拿出虎符总要交出点诚意,于是封了祝妙嫀为贵妃,盛宠至极,祝家就这么一个女儿,祝威早年有一个儿子,但是长到十来岁的时候不幸夭折,后来生的这个女儿自是爱若珍宝,为人父母总归是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的。

祝威问过女儿,如果不愿进宫可以推辞,依然嫁给黎妄言两家世代交好,没想到祝妙嫀根本不喜欢黎妄言,她野心勃勃,一个将军夫人的位置哪能满足她,要做就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,无非就是后宫之主,中宫之位,所以她选择进宫,取消了与黎家的婚约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祝妙嫀进宫后不久就怀了龙胎,此时朝中开始纷纷弹劾黎家,说他们功高盖主,拥兵自重,有不臣之心,固吹白身为曾经的黎家人,更是将‘罪证’一一摆在薛御面前,黎家被定罪时,祝威还曾为黎家求过情,被薛御三言两语便驳斥得没了声响。

祝妙嫀诞下皇长子那一天,便是黎家举家破灭之时。

祝威对于这个雷霆雨露、恩威并重的新帝无话可说,当年伏低做小,在众皇子面前隐忍养晦的十六皇子,如今摇身一变,大权在握,祝家若还看不懂风向,那就是下一个黎家。

祝威交出虎符,心悦诚服。

但是顺义侯情况又不同,他虽然也在贺清琅进宫封贵君后交出了虎符,但是他对于薛御可没有那么忠心,贺清琅到底不会生,没有皇子傍身,有朝一日祝贵妃成了皇后,哪还容得下贺清琅。

所以顺义侯可能会留下后手,或许他手里有什么薛御暂不得知的秘密,交给了贺清琅,给贺清琅引来了杀身之祸。

薛御同固吹白坐在寝宫里一通分析利害,心中皆是警醒,这个方亭看来不仅只是手握先帝遗诏,他的背后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患,如今薛御为安全起见,将黎暮辞和薛景延连夜送去了别院,至少没了后顾之忧,可以放手去对付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了。

别院位置隐秘,除了薛御本人、廖远山、以及他极其信任的那十几个死士暗卫之外,再无别人知晓,就连固吹白都不知道别院在哪里。

固吹白说道:“为了以防万一,你得用虎符调集兵马,让禁军守住京城,如今我们人都在行宫,京城是个空城,万一有个变故,光凭祝将军一人难以抵挡。”

薛御颔首,他方才便在思索策略,如今我在明、敌在暗,对方手里有什么底牌他们并不知晓,自古以来皇城变故多由军队引起,所以将军权握在手中是必然的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御道:“虎符藏在黎暮辞之前住的那个小院中,我这就去取出来,老师你拿着虎符悄悄一人独自回京,去禁军营里调动兵马,令他们随时候命。”

固吹白摇头:“我贸然离开,方亭见我不在,肯定会起疑,这些日子你我都要在他面前现身,假装若无其事,虎符还是得让别人拿着,要找个不起眼的人离开,才不会惹对方怀疑。”

但是虎符事关重大,除了固吹白,薛御还能信任谁。

薛岚倒是可信,但是薛岚从不曾接触过禁军,他这个慧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,不管事,到了军营里恐怕也没人会服他。

眼下廖远山又送黎暮辞去了别院,薛御身边一时之间是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了。

固吹白道:“贺清琅的事,你准备秘不发丧吗?”

薛御心下一动,对啊,眼前不就是个最好的借口,对外宣称贺清琅急病暴毙,他是薛御的贵君,后宫妃嫔去世,秋猎必然会被打断,薛御可以以此为借口,提前回京。

但是大部队出发回京,少说也要个三日,太后年纪大了经不得颠簸,总不能快马加鞭地赶回去吧,车马行程拖拖拉拉,万一京城那边有个什么变故,三日就已经太迟了。

为今之计,只能想办法拖住方亭,让他没有机会做什么手脚,他背后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帮手不得而知,若只有他一人倒是好办,薛御就怕他在宫中还有内应,他自己人走不开,让同伙去执行计划,那就糟糕了。

固吹白问道:“你不把方亭传唤来问话吗?就算基本确定了他是凶手,也总该装装样子传他来问问当晚的事吧。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御冷笑:“我就是故意不传他,明明贺清琅一看就知道是被谋杀,廖远山也看见了方亭当日在贺清琅房中,按理说谁都会想着要传方亭来问一问吧,方亭肯定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来对付我,他那么喜欢诬陷人,说不定还会反咬廖远山一口也未可知,但是我不传他,他就会心生狐疑,坐立难安,摸不准我心里在想什么,我就是要他焦躁难安,一个人急了,就会破绽百出,到时候以不变应万变吧。”

固吹白欣慰点头:“不错,有长进,总算长大了,不再是不动脑子只知道冲动冒进了。”

薛御一脸无奈:“老师,我都快三十了,我儿子都六岁了,你怎么还把我当年少无知的时候。”

固吹白斜眼看他:“哦,国家大事上我倒是不操心了,但是感情上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,你是没长嘴吗?不会好好和小辞说话是吧?”

薛御想起自己误会了八年的事,脸上露出一些羞愧和窘迫。

“老师,你有没有过,发现自己爱错人的时候?”

固吹白垂下眼帘,沉默不语,半晌才道:“有过。曾经年少,一颗心错付他人,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可笑之极。爱恨难返,死生不见,我拖着这副残躯,不过是想有朝一日,看见那人心目中的太平盛世。”

薛御愣住,他见固吹白神情冰冷,但语气伤怀,或许他心中那人,与他此生再难续缘,真是可悲可叹。

想到这里,他又心中叹息,他自己的这颗心又何去何从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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