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那句话,乔嘉俊还把手搭在了郑玉洁的肩上。
陡然触及他手掌的温度,郑玉洁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,心里有种悚然的感觉。
“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郑玉洁咬着唇提醒他这个事实。
“我知道啊,正是因为我们谈了那么多年,我也生生忍了那么多年,我现在才会这么的不甘心。”
咬着牙说这些话的时候,乔嘉俊手掌的虎口卡在郑玉洁的肩骨上也越收越紧。
郑玉洁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,忍不住挣脱了他的掌控,闪身躲到了一旁。
但乔嘉俊堵在门口,她想走都走不了。
接着,乔嘉俊却朝郑玉洁一步步走近,郑玉洁也被他逼得一步步退到了墙角。
乔嘉俊看郑玉洁像看一只小动物一样,轻慢的语气开口道:“只要你答应在这里陪我一晚,那上亿的合同损失我就不追究了,你的萧小洒也可以平安无事了,我保证永不会找她的任何麻烦。”
乔嘉俊说完这话后,他手边的插座孔里闪烁了一个萤火虫大小的红光,只是这一点郑玉洁没有注意到。
她听完后遽然抬起头,狠瞪着乔嘉俊,冷冷地拒绝道:“不可能!”
乔嘉俊似乎没想到,都到这时候了,郑玉洁居然嘴皮子还这么硬。
他忍不住攫住郑玉洁的下巴,用鄙夷的眼神俯视着她,说道:“你在拿乔什么?你陪我上一次床,就值两三个亿,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,世上最漂亮的妓..女都没有你贵。”
乔嘉俊狠狠羞辱着郑玉洁,发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快。
郑玉洁也忍受不了,在乔嘉俊手下拼命挣扎:“你放开我!你这人渣!”
乔嘉俊自然不会乖乖放开她了,郑玉洁只能又抓又踹的,一不小心就把乔嘉俊的脸抓伤了。
乔嘉俊摸了摸脸庞上的血迹,低眼看着自己的手指,静愣了一瞬。
一瞬过后,
“贱女人!”
他甩了郑玉洁一巴掌,把她打得倒在身后的床上。
乔嘉俊站在床边冷冷看着郑玉洁,厌恶的语气骂道:“你和那个小东西同居多久了?你们睡了多少次,恐怕你自己都数不清了。我现在只不过让你陪我一晚,你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,你tm到底在装什么?”
说完,乔嘉俊又朝郑玉洁的头来了一拳,打得她脑袋都嗡嗡的。
随后,乔嘉俊的手搁在自己的腰上,说:“哦我懂了,你是不是只和女人做过,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?放心,这事上我还是很自信能满足你的。”
说完,他缓缓解开腰上面的皮带。
听到他这话,郑玉洁俯卧在床上,干呕了一声,像是恶心到不堪忍受。
乔嘉俊说完那话后却径直扑向了床上。
郑玉洁本来被打得脑子有点懵的,但在乔嘉俊扑在身上时,反抗已经是她的身体的本能了。
“你放开我,你这个禽兽,你这是强……暴,我一定会去报警的!”郑玉洁大叫道,试图用这个办法吓退乔嘉俊。
没想到,乔嘉俊听后一点也不怕,反而还大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可笑,在所有人眼里,我们都是已经订过婚的金童玉女,开个房睡一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,你要去报警,别人只会觉得你这人有病。”乔嘉俊无耻地说道。
“我们明明已经分手了……”郑玉洁被乔嘉俊压在床上,想推开他又没有力气。
“哦,谁说的?”乔嘉俊反问道。
“明明前一段时间,我不小心受伤住院了,你还以未婚妻的身份事无巨细照顾我,全医院的人都可以作证。警察再去学校一问,别人也只会告诉警察,我们恩爱的那些细节……你说,警察会相信谁?”
乔嘉俊朝郑玉洁的耳朵吹了一口气,语气嚣张地说道。
郑玉洁无比后悔,之前自己心软分手不干脆,竟然还跑去照顾这么个人渣。
乔嘉俊还附在郑玉洁耳边说:“而且,我也不怕事情闹大了,我只要说一句,你是看中我的钱了,婚前朝我索要千万财产就够了……”
郑玉洁此刻才明白,自己招惹的是一个心机多么可怕的人。
她绝望地流泪,哀求道:“求求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“现在知道求我了?啧啧,可是没用,送上门的大餐,我是不会往门外推的。何况,我还从来没有得到过你?虽然你已经被人用过了,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。”乔嘉俊细细抚摸着郑玉洁的脸,说着这些恶心的话。
郑玉洁脸上像被一条毒蛇爬过,乔嘉俊手上的那种阴冷都渗到她皮下的血液里。
更可怕的是,乔嘉俊说完这些话后,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几根绑了棉花的绳子,打算用这个东西把郑玉洁的双手绑在床头的栏杆上。
这种棉花绳子往手腕上一绑,连捆绑的痕迹都不会留下,到时候就算去做身体伤痕鉴定,恐怕也鉴定不出什么,很难判定郑玉洁是“被迫”的。
看来,今晚的这一出,乔嘉俊是已经计划了很久的。
此刻,郑玉洁身心一片哀凄,如坠无边地狱,眼泪划过脸颊,流都流不完,越哭越凶。
乔嘉俊转头看见了,还忍不住戏谑地安慰道:“玉洁啊,你不要怪我,我也不想我们的第一次就玩这种大尺度的捆绑,可是谁叫你不配合我的,我只好用这种方法了,你只能忍一忍了。”
说完,乔嘉俊继续低头忙和他手上的绳子去了。
郑玉洁哭得都没声了,转头,她却看见床头柜上有一盏水晶灯,位置还正好在她的手边、乔嘉俊的头前。
下一刻,只听一声巨响,水晶灯在乔嘉俊的脑袋上碎成了花。
但郑玉洁拿着灯盏,却是瞪大了泪眼,愣住了。
这么大的灯打下去,乔嘉俊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只是一秒后,才有一道血柱顺着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。
乔嘉俊还是装不了没事,忍不住伸手摸着脑袋上受伤的地方。
见此时机,郑玉洁几乎是连滚带爬下床,往门那边的位置逃跑。
从床边到门边,那短短的一段。
郑玉洁硬是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,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,她额头上全是汗。
郑玉洁的手刚一搭在门把手上,似乎都看到了生的希望。
下一秒,还没等到门开出一道缝,身后就有一股大力袭来,郑玉洁也被拖了回去……
此刻,萧小洒还不知道郑玉洁在经历人生最噩梦漫长的时刻。
她正坐在梅韵茹家客厅的垫子上陪着梅囡囡。
梅囡囡吃完晚饭就不肯做作业了,都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了,还是一点拿书包的迹象都没有。
梅韵茹终于火了。
在她咆哮之前,梅囡囡已经聪明地察觉到了。
她果断起身溜到房间里把书包拿出来,然后抱萧小洒大腿,甜甜道:“我要洒洒姐姐陪着我一起做作业。”
这下子,梅韵茹就不好说什么了,原本张开到一半的嘴又闭上了。
萧小洒哪能看不出梅囡囡的“小诡计”?她捏了捏梅囡囡的脸颊说:“你啊,真是人小鬼大,简直比我小时候还要鬼精。”
“洒洒姐姐小时候也很不听妈妈的话吗?”梅囡囡好奇地问道。
萧小洒想了想说:“曾经吧,后来就特别听我妈妈的话了,可以说是模范女儿了。”
“那是什么促使你发生了这个改变的呢?洒洒姐姐,你快告诉我妈妈,让她也跟着学这个绝招!”梅囡囡耍宝地说道。
萧小洒回忆了一下,随后却反常地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梅韵茹看着她本来笑着的脸沉寂下来,连带着自己的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。
梅韵茹转头哀怨地瞪了梅囡囡一眼,梅囡囡马上会意,捂嘴道:“我做作业,我不问了,洒洒姐姐你别不开心了。”
萧小洒被梅囡囡的话唤回了注意力,随即苦笑了一下。
梅囡囡却是极有眼色,她不留在客厅了,转而抱着书包回房了。
梅囡囡一走,梅韵茹就对萧小洒问了一句:“你是又想起她了吗?”
这个“她”,没有指名道姓,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说的是谁。
萧小洒随口回了一句:“你为什么要用‘又’呢?”
梅韵茹没忍住道:“你摸得快包浆的那张照片上的人是谁,这个还需要我说吗。”
萧小洒张了一下嘴,不知道说什么好,就又闭上了。
梅韵茹就知道自己冲动了,不应该提的,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,等萧小洒慢慢淡忘,才是最聪明的做法。
但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口子,梅韵茹索性问道:“我一直想问,你到底喜欢郑玉洁什么?”
萧小洒偏头,认真想了半天,什么都没想出来。
最后,她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她那时候还那么小,哪懂什么情啊爱的。但萧妈妈拿出那张照片的那一秒,就是能够让年少宛如得了调皮症的萧小洒奇异地安静了下来。
梅韵茹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,最后只是轻轻地叹出一口气,说:“好吧。”
……
同一时空下,愁的还有一个小服务生。
他现在也算老员工了,得了摸鱼的空儿,溜过来客房部玩,却听客房部的同事说八卦。
“一个挺漂亮的女的被同行的男的给拉进房里去了,我从走廊走,还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声音,那个女的在里面又哭又叫。”
“你没敲门问一问?”
“问什么?两个人是认识的,又是一起过来开房,兴许玩s……m呢……你跑去敲门不是扫人家的兴?”
小服务生点了点头,觉得说的也是,他不在客房部工作,这方面还是见的少了。
“不过我悄悄告诉你,那个男的是个名人,就是乔家的那个公子。”
本来听热闹的小服务生愣住了,随口问了一句:“那女的是不是姓郑?”
“是,你怎么知道的?”同事很是惊讶。
这下子,小服务生眼睛都瞪大了,原来郑小姐说等人,等的就是乔嘉俊。
可是,同事嘴里的“被拉进房”、“又哭又喊的”是什么回事?
小服务意识到事情不对,他从凳子上起身说:“不行,我得去看看。”
“你去看什么?这不是你该管的事!”
住饭店就讲究一个隐私性。
要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,听到一点异响,就要跑去查客户的房看一看,那饭店还做不做生意了?
小服务生却固执道:“不管的话,出事了怎么办?”
“出事了还有警察伸张正义,你就别趟这浑水了!万一搞错了,人家只是在里面玩玩,你这样一搅和,自己的工作都丢了,就真是个大傻子!”
。